【虫冬】山水永相逢（2）
令他预料不到地，梅热情地欢迎了他，也许他真的遗失了关于这个男孩的很多记忆……
“噢天啊你居然恢复了正常！”梅惊喜地说道，“看来你在复仇者联盟待得不错！”
“是的……准确地说，我之前的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瓦坎达，在那里治疗和恢复。”他很惊讶自己在作为九头蛇武器的时候居然能认识到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士。
“那肯定是个不错的地方，适合生活。”梅只在新闻上听过过瓦坎达的名字，毕竟这个古老神秘的国度对外开放的时间并不长，批准的签证更是寥寥。
“呃……我还是很好奇，我与Peter，与你究竟是怎么认识的？”Bucky终于忍不住问道。
“是Peter把你带回来的，你一身的旧衣服，整个人脏兮兮的，好像饿了很久，精神也不太好……我们就收留了你。”梅温柔地说，眼神里充满善意。
“你可能是从九头蛇逃出来了或者只是走丢了。”梅耸耸肩，“但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你是谁，只当你是个可怜的流浪汉。”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我在回家的路上碰见了蜷缩在小巷子里的你，那么黑的地方，还好我胆子大。”Peter颇有些骄傲地说道。
“是的，谢谢你，Peter。”Bucky认真地说，他虽然不记得了，但他相信，那时的自己在这里的一小段日子一定活得很轻松很快乐。
Peter咳了咳，“不，不客气！”
三个人在沙发上愉快地聊天，看电视，梅端出核桃仁曲奇饼干来，她亲自烤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但Bucky吃得很开心。而当她和Peter因为节目主持人的幽默笑得前仰后合时，他就那样乖巧地吃着零食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和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很多闲暇时光一样。
那一刻，梅真的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Peter！”
看着溜进客房的男孩，他低声惊呼。
“Hey！别紧张，我就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比如今天我们一起看电视时候？”Peter带着期待问他。
“抱歉……并没有。”他低下头，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低垂的睫毛上，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他的声音软和得像只小猫……“哦不，这不怪你，没必要道歉……没事，我不会放弃的，你一定能记起来的！”Peter忍不住拍拍男人的背安慰他。
Bucky半夜是被热醒的，两个人聊天怎么聊着聊着就睡着了？Peter的确还是个孩子，躺在他身边已经睡熟了，身上的T恤滑到了肚皮上面，长腿和长胳膊夸张地把他抱得严严实实。怪不得这么热……
他正百无聊赖地盯着Peter的脸出神，而被强化了感应的少年倏然睁开了眼睛。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视。
“很热……Peter，”男人开口提醒道，“你抱的太紧了。”
Peter睁大了眼睛，带着困意的眼睛眼神迷蒙，“你以前从来不说的……啊，不好意思。”
Peter松开了胳膊腿，翻了个身又呼呼睡去。
Bucky独自震惊，自己之前居然被这个孩子抱着睡觉？！
居然不嫌热？
第二天道别时，梅用力地抱了抱他：“我真高兴你没事，太高兴了。”他也认真回抱了这个有爱心而且善良的女性，“托您的福，我还好好的。”
梅一下子就笑了：“以后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当然。”他答应道。其实并不，他愿意为保护任何一个无辜的人民付出生命，毕竟他满手鲜血，死有余辜。
Peter的蜘蛛感应简直灵敏得过头了，他凑过来悄悄在他耳边低语，“你没有做错什么Bucky，你是最好的。”
他的绿色眼睛凝视着他，“谢谢你。”
“巴恩斯先生，佩珀·波兹小姐想与您见个面，您是否有空……”Bucky刚走进基地便被Friday察觉到了。
“好的，请带路。”他的确对这幢建筑不太了解，Friday用路上的地灯依次亮起蓝光来为他指路。他一路向上，直到顶层。
电梯门打开时他看到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士身着干练优雅的小套装正在座椅前等待他。
“你好。”他莫名有些拘谨，这位女强人的精明能干大家有目共睹，甚至比起佩姬·卡特，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巴恩斯先生，他早就原谅你了。”佩珀不自觉地伸手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发出一声温柔的叹息。“他只是不肯原谅自己。”
“我懂的，女士，”Bucky深深地为这位曾经对自己痛下杀手过的男人感到悲伤与敬佩，“他是个真正的英雄，可如果不是我……”他的父母也不会惨死，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这一切明明不怪你，”佩珀的眉头轻轻皱起，这位可怜人的资料她早已看过。
“可我的确做了那些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值得被原谅。”我伤害了太多人。Bucky的眼睛望向窗外，他值得吗？值得每一个人对他的的温柔与善意吗？
陷入自我厌恶情绪的Bucky说话的时候声音都闷闷的，佩珀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上拍了拍，“你真的没必要自责，巴恩斯先生，我们都了解你的为人。”
“谢谢你，女士。”巴恩斯抬头，令佩珀心惊的是，她看到他的眼角带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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